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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聘作梅竹雙清圖:極橫斜之妙
金農門下有兩位高足,一為項均,一為羅聘。金農評價兩人的畫曰:“聘放膽作大干,極橫斜之妙;均小心作瘦鐵,盡蕭閑之志。”但在后來的繪畫發展過程中,羅聘所取得的成就遠遠超過了項均,并在當時成為揚州八怪中最年輕的一員。《冬心先生自寫真題記》中有一段這樣的記述:“聘學詩于予,稱入室弟子,又愛畫,初仿予江路野梅,繼又學予人物、番馬、奇樹、窠石,筆端聰明,無毫末之舛焉。”
在金農的悉心指導下,羅聘在繪畫的氣息、格局以及詩文書法上,都取得了質的飛躍。尤其是畫梅,不僅得其真傳,甚至可為老師代筆。更難能可貴的是,羅氏一家皆長于此道,其妻方婉儀,其子允紹、允瓚,均擅畫梅,人稱“羅家梅派”。
紙本墨筆,縱25.1厘米,橫322厘米,現藏于天津博物館
此幅《梅竹雙清圖》是羅聘梅花中的精品。幅上無作者題款,起首處有購藏此畫者的一段題記。此圖繪一株老梅如盤曲游動之蛟龍,自畫幅中部向左右延展,老干淡而蒼,細枝柔而挺;老梅后的竹為雙鉤,枝葉繁密,和前面的梅花形成疏密對比。花朵取法元人王冕的圈點法,淡墨勾花,濃墨點花托、花蕊,大小、正側、向背,疏密有致,點染精細。全圖格調清新,得寫生之妙趣,畫面給人一種靈氣躍動、生機勃勃之感,筆墨在濃淡枯潤變化之中顯示出了梅與竹的風致意韻。
羅聘的梅花不同于其師金農的古樸雅逸,也不同于汪士慎的清秀淡雅,更不同于李方膺的銅枝鐵葩,他筆下的梅花屬于“江路野梅”,繁枝密蕊,生拙蒼渾,清氣畢現。
編輯:楊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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