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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步數據統計顯示,作為浙江人口最多、城市化率不足的地級市,2005年至2009年溫州市區平均每年供地只有500多畝。同時節節攀升的CPI,也在刺激民眾的抗通脹購房行為。有關數據顯示,2010年,CPI就從2009年底的1.9%,上升到2010年12月末的4.6%,并在2011年7月創下6.45%的峰值。
于是,在銀行貸款寬松、民間融資便利的市場環境下,溫州各路資金紛紛涌入房地產市場。如均價為3.3萬元/平方米的鹿城廣場二期100多套房子,兩天之內銷售一空;200套的香緹半島房源,一大早開盤就來了5000多人,大家就像搶購白菜一樣一哄而上;梧田同人欣園大套型期房,轉手后加價甚至高達60萬元~180萬元。
與此同時,一些溫州購房者又開始出擊全國,首選杭州、上海等城市地段好、品質佳、抗跌性強的標桿樓盤投資。
當時的溫州房價,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,繼續飆漲。
根據數據監測,2006年至2011年,溫州市區商品房銷售均價從8045元/平方米一路上漲至34674元/平方米,5年時間漲了3倍左右。老王說,溫州房價每平方米從1萬元漲到2萬元,花了一年多點時間;從2萬元漲到3萬元,只用了一年不到。
均價到了3萬元以上時就熱得燙手了。這時只要開發商敢漫天開價,市場就會瘋狂買入。
在老王看來,這輪溫州房價暴漲,除房源供應嚴重不足外,還與各路投資資金放大杠桿有關。一些投資人以廠房、住房等作抵押貸款去買房,也有的用公司信用貸款去買房;一些極端炒房者,甚至連首付款都是民間借貸來的,且一買就是好幾套。在房價高漲支撐下,這些民間借貸、銀行貸款的利息成本,相對炒房所獲得的高額利潤來說已不足為慮。
在市場一片燥熱中,老王也開始失去理性。
2010年4月,老王以單價逾8.1萬元、總價近3800萬元,購買了甌海區某樓盤一套建筑面積400多平方米的1~4層排屋,并付了500萬元購房定金。此后,北京等地陸續推出“限購令”,老王預感政策極大轉向,立即向開發商提出退房。由于未一次性付清購房款,開發商把老王告到法院。經法院調解,最后,老王以3100多萬元買下這排屋。
與和很多投資人一樣,老王每天都忙活著低吸高拋。他說,他們只是小散戶,大量實體企業才是主力軍,它們用企業抵押貸款去買房或造房。據統計,在“2010溫州市百強企業”中,40多家制造業企業,無一不涉足房地產開發,包括主業為鞋革、服裝等的知名企業。
除此之外,放貸機構也是炒房的另外一股力量。眾所周知,溫州民資充裕且民間金融活躍。2003年,溫州民間資本達1600億元,而到了2011年這一數字已飆升至6000億元。2005年至2011年,一些投資者創辦擔保、投資、典當行等中介公司,聚集社會閑散資金、實業資本以及銀行貸款,然后高息貸給中小企業及投資者。
例如,老王購買排屋的3100萬元,全部來自周邊親戚朋友。多由親戚朋友以房產、企業等作抵押從銀行融資而來,也有從民間融資的,“他們給我月息一兩分,賺取一點利率差價”。
然而,市場瘋狂并未停止,溫州各區域板塊地王頻出。2010年11月底,出現樓面價高達3.7萬元/平方米的全國地王。
編輯:王瀝慷